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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学公共英语多模态语料库的构建与应用&苍产蝉辫;

张振虹1 ，何美1 ，韩智2 ( 1． 天津大学 文法学院，天津 300074; 2． 南开大学 软件学院，天津 300072) 

语料库是一种先进的语言教学与研究工具，但 已有语料库多为文本型语料库，在语境、语言的真实 性和丰富性上都受到限制，不符合“多媒体”时代语 言教学的需要。多模态语料库的出现为数据驱动语 言学习的发展带来了新的生机。 多模态语料库是建立在言语理论基础之上，以 言语活动为研究对象，以从原始数据中抽取信息和 知识为手段，以语境模型为驱动的囊括整个言语活 动的语言、声音、图像和动作的多媒体语料库( 张霄 军，2007: 36) 。在多模态检索技术的支持下，多模 态语料库能够反映真实语境中的语音、语义和语用 等语言全貌，从而有利于驱动自主发现式的语言知 识建构，提升学生的多元识读能力、自主学习能力和 语言综合应用能力。此外，多模态语料库的应用还 有助于改变传统教学中割裂语境而传授语言规则的 英语教学模式，以丰富真实的语言环境调动学生的 学习兴趣，提升学习效果。 1． 0 多模态语料库的理论基础 1． 1 建构主义学习理论 建构主义学习理论认为学生不是信息的被动接 受者，而是主动的知识建构者，教师也相应地从教学 的中心转变为学习的指导者和学习环境的创设者 ( 温彭年、贾国英，2002: 18) 。然而，传统的外语教 学中由于缺乏信息技术的支持，教师常会感到学习 环境创设困难。运用多模态语料库支持语言学习， 使教学中的真实语境再现或复制成为可能，以丰富、 05 第 3 期 大学公共英语多模态语料库的构建与应用初探 真实的语境和语料输入驱动教师的课堂教学和学生 的自主学习，有助于提高语言学习的自主性、建构 性。 1． 2 情境认知理论 情境认知理论是在行为主义“刺激 － 反应”学 习理论与认知心理学的“信息加工”学习理论后发 展起来的一个理论派别( 马龙云，2012: 45) 。该理 论认为知识是情境化的，教学设计必须以学习者为 主体，在真实情境中通过类似人类社会实践的方式 来实现知识的获取与应用。语言学习更需要情境， 即语境，只有大量的真实语境才能促进语言的认知 与学习，这也正是多模态语料库驱动语言学习的根 本思想。 1． 3 分布式认知理论 分布式认知理论打破了传统认知理论强调个体 认知的局限性，认为认知活动及其成果分布于学习 环境、学习者使用的工具、学习者之间的交互以及所 有学习者之中。分布式认知最显著的特征是学习资 源的泛中心化( 刘冬雪，2004: 32) 。多模态语料库 的建立为英语教学提供了新型学习资源和工具，它 能有力支持教师引导下的自主发现和建构过程，对 教学资源泛中心化、教学方式多样化和师生地位平 等化有积极的促进作用。 1． 4 多元识读教学理念 多元识读理念提倡利用网络、图片、角色扮演等 多种渠道和多种教学手段来调动学习者的各种感 官，使之协同运作参与语言学习，即多模态教学。在 多模态教学过程中，学生的语言认知能力( 曾庆敏， 2011: 75) 和跨文化意识( 葛俊丽、罗晓燕，2010: 17) 都会有所增强。多模态语料库驱动的语言学习作为 多元识读教学的一种形式，支持学生根据学习任务 或个人兴趣进行多模态信息检索，调动学生的多种 感官进行学习，有利于语言产出能力的提高。同时， 在多模态教学中，学生通过接触真实的文化场景，感 受文化差异，跨文化意识得到培养，跨文化交际能力 也因此得以提升。 2． 0 语料库相关研究综述 依据 Leech 提出的语料库与英语教学结合的三 个重点( 肖忠华、许家金，2008: 49) ，将本领域的研 究主题和成果分三个方面进行归纳，即语料库技术 发展现状、语料库在英语教学中的直接应用( 将语 料库技术直接应用于课堂教学) 以及语料库在英语 教学中的间接应用( 用语料库研究成果指导英语教 学) 。 2． 1 语料库技术发展现状 现代语料库的建设始于 20 世纪 50 年代末伦敦 大学建立的“英语用法调查”( Survey of English Usage) 语料库。该语料库广泛收集当代社会通用的英 语语篇达百万英语词，并在之后逐渐扩大。随着计 算机技术的飞速发展，规模更大的语料库也相继诞 生，如著名的 LOB 语料库、伦敦 － 隆德语料库、朗文 － 兰卡斯特语料库和英国国家语料库( BNC) 等超 大型语料库。与此同时，多种语料库检索软件也相 继开发出来，包括 MicroConcord、Tact、Lexa、X-tract、 Wordsmith Tools 等。我国首个英语语料库是由黄人 杰教授和杨惠中教授于 1986 年共同主持构建的上 海交通大学科技英语语料库( JDEST) 。其后，英汉 文学作品语料库、汉英平行语料库、中国英语语料 库、军事英语语料库以及新视野大学英语教材语料 库等相继建立。同时，语料库辅助教学的相关软件 也陆续开发，如 PatCount 和 Cooltomatoes 等。上述 语料库都为文本型语料库，并大多以语言研究为目 的。 2． 2 语料库直接应用于英语教学 将语料库用于外语教学的研究，在 1991 年 Tim Johns 提出数据驱动学习( DDL) 的理论和方法后取 得了长足进展，研究内容涵盖 DDL 及语料库在语言 教学中的潜在作用和优越性( Tribble ＆ Jones，1990; Flowerdew，1993; Karpati，1995; Woolls，1998; Osborne，2001) 、语料库辅助英语教学的模式( Boulton， 2010) 及应用效果的评价 ( Perez-Paredes et al． ， 2011) 等。与国外相比，我国的语料库驱动/辅助英 语教学 研 究 仍 处 于 理 论 介 绍 ( 李 文 中、濮 建 忠， 2001; 甄凤超，2005) 及初步尝试( 戈玲玲等，2011) 阶段，有推广价值的实证研究为数不多。 在语料库驱动/辅助英语教学的实践中，用于词 汇教学的最为集中( 谢元花，2002; 梁三云，2005; 王 立非、梁茂成，2007; 俞燕明，2009; 王均松，2010) ，近 年来也逐渐扩展到英语写作教学( 黄大网等，2003; 张玲，2007) 、翻译教学( 李德超、王克非，2011) 及口 语教学( 陈怡，2011) 等领域。 2． 3 语料库间接辅助英语教学 基于语料库的大量数据，可以由下至上地总结 语言规律或进行中介语研究，间接辅助语言教学、教 材编写或词典编纂。近年来，我国在上述两方面的 研究中 已 取 得 了 很 大 进 展，包 括 词 汇 ( 张 立 非， 2003; 邓耀臣、肖德法，2005; 王海华、王同顺，2005; 黄瑞 红，2007; 詹 全 旺，2009; 陆 军，2010; 罗 时 英， 2011) 、句法( 陈万霞，2002; 林德华，2004; 顾凯、王 同顺，2005) 、口语( 何安平、徐曼菲，2003; 朱叶秋、 文秋芳，2008) 和写作( 蔡虹，2002; 李文中，2003; 文 秋芳等，2003; 邓耀臣，2006) 等多个方面。国外基于 语料库分析并间接指导外语教学的相关研究主要包 括词汇层面的研究( Lorenz，1998; Nesselhauf，2003; 15 第 3 期 大学公共英语多模态语料库的构建与应用初探 Flowerdew，2006) ，以及语法、语篇和语用层面的研 究( Atkas，2005) 等。 2． 4 多模态语料库的建设及教学应用研究 多模态语料库的建设始于 20 世纪末，我国国内 的多模态语料库建设还处于起步阶段，大型多模态 语料库以顾曰国教授建立的现场即席话语多模态语 料库为代表，此外还有李文中教授的多媒体语料库 开发系统以及刘芹和潘鸣威建立的多模态口语语料 库。 伴随着多模态语料库的构建，以及多模态语料 库标注系统( MCA) 的诞生，多模态语料库应用于外 语教学的研究也从 21 世纪初始有进展。欧洲多国 于 2008 年共同建成 SACODEYL 多模态教学语料 库，是世界上首个将数据驱动学习付诸实践的多语 种多模态语料库( 潘璠，2012: 179) 。我国国内的多 模态语料库教学应用研究尚在可行性探讨和模型设 计( 王立非、文艳，2008; 吴进善，2010; 杨林伟、伍忠 杰，2012) 阶段。语料库的建设，包括多模态语料库 的建设，以及语料库驱动/辅助英语教学的实证研 究，是我国研究界亟待开拓和探索的领域。本文针 对大学公共英语的教学特点、内容和要求，构建了支 持关键词、语音、主题、语境等多维检索的小型多模 态语料库，并初步探索其在英语教学中的应用模式， 旨在抛砖引玉，与本领域的同仁共同探索一条以多 模态语料库支持英语教学的可行之路。 3． 0 大学公共英语多模态语料库的构建 3． 1 语料筛选原则与规模 根据语料库建库的基本原则，即针对性、代表性 和规模性，考虑到大学公共英语多模态语料库的使 用者主要是英语教师和大学基础阶段的非英语专业 本科生，依据大学公共英语的教学内容、要求及学生 的学习基础与兴趣，在构建小型多模态语料库的语 料选择中兼顾了以下 4 个特点: ( 1) 时代性: 以当代英语为主，还原语言使用的 真实样貌和情境; ( 2) 全面性: 在兼顾类型、题材、国别、内容等方 面的同时，又注意正式语体和非正式语体的比例; ( 3) 典型性: 语言实用地道，考虑到跨文化交际 的语言和文化内涵; ( 4) 恰当性: 思想内容健康向上，语言得体，难 度适中。 依照以上原则，共选取了总长约为 100 小时的 英语视频和音频材料，构建大学公共英语多模态语 料库，其中影视作品约占 50% ，如英美电影和剧集 《唐顿庄园》《老友记》《阿甘正传》《理智与情感》 《肖申克的救赎》等，其他多模态语料约占总语料的 50% ，包括 BBC 新闻、VOA 新闻、TED 演讲等。 3． 2 多模态语料标注与检索 传统文本型语料库的标注与检索常使用 MicroConcord、TACT、Wordsmith Tools、Concordance 和 VocabProfile 等 软 件，能够实现词表与语篇统计、 KWIC( Key Word In Context) 索引、搭配词统计等多 种功能，但这些工具都不适用于多模态语料库的标 注与检索。目前常用的多模态语料库标注与检索软 件主要包括 ANVIL、Elan、MacVisSTA、DＲS、Exmeralda、MCA 等，其中 Elan ( EUDICO Linguistic Annotator) 既可用于言语、手势和身体姿势等多模态话语 研究，也可应用于多媒体和多模态语料库建设。此 软件免费开源，自 2011 年起已发布多个版本，功能 日益强大，在话语分析、态势语研究、语言存档、口语 语料库建设等方面被广泛使用( 李斌，2012: 178) 。 Elan 软件能够支持多种音频和视频格式文件的播 放、转写和多层结构标注，可进行正则表达式检索、 精确检索和播放多模态语境，并兼容多种格式的文 件，如 shoebox、praat、Chat 等，支持其他软件对标注 文件进行后续操作和分析。因此，本文在多模态语 料库的建设中选用 Elan 软件对多模态语料进行标 注和检索。 3． 2． 1 语料库多层标注 Elan 软件支持对音频和视频文件的多层标注， 建库时可以根据语料库的检索需要设定每一层的标 注信息，并通过设置标注层的“语言学类型”属性来 规定层与层之间的关系。Elan 中共划分了 5 种语 言学类型，包括 NONE 层、Time Subdivision 层、Symbolic Subdivision 层、Included In 层和 Symbolic Association 层。Elan 的多层标注功能让标注者可以根据 语料库的应用范围灵活地选择标注和检索方式，从 而拓展了其教学应用的范畴和可能性。 3． 2． 2 自定义标注符号 标注者可以在 Elan 中自定义不同类型的语料 单元进行标注，实现对特定符号的识别和标注，这样 做一方面提高了标注的效率和准确性，另一方面也 有利于对语料库的标注信息进行管理。例如，对语 料库进行音标标注时，可提前设置固定的元音符号， 使标注者可以选择特定的符号进行标注，从而降低 标注的出错率。同时，语料库的使用者也只需掌握 较少的符号便可进行检索，大大提高了检索的便捷 性。 3． 2． 3 片段显示和播放速度控制 Elan 可以导出扩展名为． eaf 的包含视频片段和 标注信息的标注文件，并支持标注信息的层上显示、 表格显示、文本显示和字幕显示等多种显示方式，在 播放时还可以随时点击回放和控制播放速度，提高 了语料库使用的便捷性和个性化。 25 第 3 期 大学公共英语多模态语料库的构建与应用初探 3． 3 基于 Elan 建设小型大学公共英语多模态 语料库 3． 3． 1 Elan 下载安装 登录 Elan 官方网站并点击进入下载版块，根据 不同的操作系统( 如图 1 所示) 选择最新版本的 Elan 软件。下载完成后，双击安装软件进行安装， 并下载 User guide，阅读并熟悉 Elan 软件的详细使 用方法。 图 1 不同操作系统下的 Elan 下载页面 3． 3． 2 在 Elan 中载入多模态语料 双击 Elan 软件图标打开 Elan，点击“文件”后使 用下拉菜单中的“新建”功能载入未标注的多模态 语料。双击要载入的多模态文件并点击“确定”后， 完成多模态语料的载入( 如图 2 所示) 。 图 2 Elan 的语料载入界面 3． 3． 3 多模态语料分割及英文字幕转写 载入多模态语料后，首先点击“文件”下拉菜单 里的“保存”来保存文件，更改默认层名“Default”为 “英文字幕”。然后点击“选项”下拉菜单中的“分割 模式”，点击 ENTEＲ 键对多模态语料进行时间轴上 的分割标记，之后点击“选项”下拉菜单中的“转写 模式”进行英文字幕转写( 如图 3 所示) 。 图 3 语料分割及字幕转写界面 3． 3． 4 多模态语料多层标注 点击“选项”下拉菜单中的“标注模式”对多模 态语料进行标注。本文根据多模态语料库的教学应 用设计，对多模态语料进行了词汇、音标、主题、情境 等标注，如表 1 所示。 表 1 多模态语料库多层标注 层 语言学类型 标注信息 1 None 英文字幕 2 Time Subdivision 词汇 3 Symbolic Association 国际音标 4 None 文化情境 5 None 主题 3． 3． 5 多模态语料检索和播放 多模态语料库标注完成后，点击“搜索”项可以 检索单个或多个． eaf 文件，使用者可以对语料的不 同层面进行分析或平行对比。Elan 支持正则表达 式搜索，即可以检索单词的各种屈折形式，并进行速 度自主控制的播放和回放。 4． 0 大学公共英语多模态语料库教学 应用 在大学英语的词汇教学、听说教学和阅读教学 中，多模态语料库无论对于教师主导的课堂教学还 是学生的自主学习都能够起到有力的支持和辅助作 用，进而提升学生的英语综合应用能力( 如图 4 所 示) 。 图 4 多模态语料库辅助的大学英语教学模式 以下从词汇教学、听说教学和阅读教学等三方 面，初步探索多模态语料库的应用模式。 4． 1 词汇教学 词汇教学在语言教学中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。 相对于传统的文本型语料库，多模态语料库能够在 提供词汇的文本检索结果的同时，支持检索结果的 音视频播放，从而使教学语境更加真实生动。 运用多模态语料库既可以丰富以教师为中心的 35 第 3 期 大学公共英语多模态语料库的构建与应用初探 词汇的“教”，也可以实现以学生为中心的词汇的 “学”，即自主探索和学习。一方面，英语教师可以 在课堂上运用多模态语料库的关键词检索结果，丰 富和充实词汇教学的真实语境，增加学习的趣味性。 多模态语料库的多窗口播放功能还可以帮助学生对 不同语料中词汇的使用情况进行对比，提高学生的 语域认知和语体意识，增进对词汇语义、搭配、句法 结构和语用等的理解。另一方面，教师可以在学生 的自主学习中引导学生运用多模态语料库进行词汇 知识的归纳总结，包括词汇在不同语境下的发音、屈 折变化、搭配及词性变化等，培养学习者由下至上的 自主学习能力。 4． 2 听说教学 多模态语料库可以支持在听说教学中开展任务 型学习活动和自主探索的学习活动。首先，多模态 语料库强大的主题检索功能可以为听说教学提供大 量基于真实语境的语料，或用于引入听说课堂的主 题，提高学生的参与兴趣，加深对该主题的理解并扩 展思路，或作为听说任务前的语言输入，激活并丰富 学生的相关语言储备。其次，多模态语料库具有音 标检索和关键词检索功能，还可以实现音视频文件 的播放速度调节和控制，因此有助于教师和学生练 习听力，并改进语音语调。第三，运用多模态语料库 的关键词检索和主题检索功能，还可以对相关主题 的地道表达方式进行对比和归纳，通过教师引导或 学生自主发现的方式总结语言规律，提高学生在真 实语境下的语言运用能力。此外，多模态语料库在 提供言语信息的同时还包含了丰富的非言语信息， 如表情、手势等生动的体态语，这些丰富的多模态信 息有助于学生加深对中西文化的比较和理解，进而 提高跨文化交际能力。 4． 3 阅读教学 多模态语料库也可运用于阅读教学。多模态语 料库中的丰富语料，如剧集、演讲、新闻等音频和视 频资料，文体多样，题材广泛，为英语学习提供了真 实生动的语境，有助于拓展学生的知识面，使之熟悉 相关主题下的常用词汇、句式和文体特点等，从而提 高他们的阅读理解能力。在阅读课的教学中，教师 可以利用多模态语料库的主题检索功能，用相关的 音视频片段作为阅读前的导读内容或阅读后的讨论 题材，提高阅读教学的效果。 5． 0 结语 在大学英语教学中，多模态语料库能够为学生 提供真实的语言材料和多元语境，有助于实现“以 学生为主，教师为辅”的新型教学模式，对推进我国 大学英语教学改革具有重大意义。本文首先剖析多 模态语料库的理论基础和现实意义，继而综述国内 外的语料库、尤其是多模态语料库的建设和语言教 学应用研究现状，在此基础上探讨基于 Elan 技术路 线的大学公共英语多模态语料库构建，最后对多模 态语料库驱动的大学英语教学进行了多维探索。希 望本文能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，使更多的研究者关 注多模态语料库驱动/辅助的外语教学，在这一研究 领域中共同努力，积极探索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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